2000.09.29 中國時報有一篇 社論,標題為〈問題出在經濟,笨蛋!〉,作為新聞媒體(而且據稱還是國內三大報之一)的〈社論〉,標題中出現「笨蛋」的字眼,或許有人會質疑是否洽當,但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在意在標題出現「笨蛋」這個字眼,我有興趣的是,〈社論〉的內容能否論證出一個活靈活現的「笨蛋」來,還是標題中的「笨蛋」孵出了「笨蛋」的內容來?
現在讓我們來考察一下,這篇〈社論〉到底是什麼樣的長相﹔〈社論〉首先以布希為例,他說:『 布希是個很衰的總統。他從超人氣總統雷根手裡接下政權。任內,蘇聯、東歐垮台,天安門事件爆發,他還帶領盟軍,打贏波灣戰爭,讓美國走出越戰的挫折感。外交、軍事,漂亮透頂,結果,輸了選舉。』
這下糗大了,短短一段話,不僅內容錯得一踏糊塗,整段話更是毫無邏輯可言﹔首先,選舉輸了,怎麼可以用一個『衰』字來一言以蔽之呢?布希之輸了選舉,就〈社論〉這段內容來看,不言而喻,明顯的不在『外交、軍事,漂亮透頂』,〈社論〉下面的內容中應該會──而且也必須──提到,但不管會不會提到,與『輸了選舉』相關的是主政時期各領域的政績表現,唯一就是跟『衰』字搭不上關係,顯然這「笨蛋」〈社論〉現在長得有點像「巫師」。
另外,這段內容中所提及的事務,除了『他還帶領盟軍,打贏波灣戰爭』與布希有關之外,『蘇聯、東歐垮台,天安門事件爆發』這些跟布希扯上什麼關係呢?蘇、東、波垮台是布希主政下的美國出兵打垮或搞垮的嗎?天安門事件是布希指示CIA到中國策動的嗎?以這種思維邏輯與現實邏輯嚴重脫離的論述看來,這時的「笨蛋」〈社論〉的長相猶如典型的「超級屁王」。
〈社論〉果然提到了布希輸了選舉的關節所在,他說:『 布希外交、軍事這麼強,支持度一度達九十%,成為有史以來民調支持度最高的美國總統,可是,為什麼輸?大家都說,輸在內政。更清楚講,輸在經濟。柯林頓有一句不斷重複的競選口號:「問題出在經濟,笨蛋!」這句話,讓老百姓像拋棄邱吉爾一樣的,拋棄了布希。柯林頓贏,還連任成功,成為二次大戰後,唯一幹滿八年的民主黨總統。』
顯然與布希輸了選舉相關聯的是『柯林頓有一句不斷重複的競選口號:「問題出在經濟,笨蛋!」這句話』,而不是如〈社論〉在第一段話中所言的『衰』字,看來『衰』的人不是布希,『衰』的人是中國時報的報老闆余紀忠,花錢請了這類「笨蛋」〈社論〉寫手,寫出這類邏輯論證嚴重斷裂的內容,此時「笨蛋」〈社論〉的長相,猶如佛教經典中所言的「焦芽敗種」
至於這段內容中,最後談及柯林頓的的那短短幾句話,說實在與命題扯不上關係,這時「笨蛋」〈社論〉的長相,活像「長了腳的臭青母」(蛇)。
接著〈社論〉說:『 現在,大家都在注意新政府。新政府上來之後,原來大家最擔心的兩岸關係相對平穩,但經濟問題,卻成了迫切的危機。全民政府早已斷氣,卻不肯驗屍入土,財經政策雜亂無章,卻把責任不斷指向「舊官僚」。這種政治責任分攤方式,實在也是創舉。不知不覺,就讓人想起柯林頓的競選口號。』
看了「笨蛋」〈社論〉這段內容,讓我想起了令人生厭的跳蚤,因為內容上的邏輯跳躍猶如善於跳躍的跳蚤般的嚴重,其邏輯嚴重跳躍之處在於,從『危機』直接跳躍至『斷氣』,因為既然是危機,那就不是斷氣,如果已經斷氣那就不叫危機﹔之後又從『驗屍入土』跳躍至『政策雜亂無章』,既然驗屍入土又如何是雜亂無章?「笨蛋」〈社論〉這一內容所表現的邏輯跳躍由此可見一般。
〈社論〉說:『 景氣領先指標反轉向上,股市卻持續探底,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是信心不足。因為信心像築堤蓄水,奇慢;決堤洩洪,奇快。幾十年的信心,在幾個月內崩潰,根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呵呵!
鬧笑話了吧,既然『景氣領先指標反轉向上』,那顯然上一段話中提到的『但經濟問題,卻成了迫切的危機』這樣的說法就根本不成立﹔作為國內三大報的社論,竟然出現這種嚴重的邏輯錯謬,顯然「笨蛋」的是〈社論〉寫手,而不是別人。
至於說股市持續探底是信心不足,其實問題的重點不是『股市卻持續探底,為什麼?』,而是『信心不足』的問題在哪裡?「笨蛋」〈社論〉只願意提到『財經政策雜亂無章』這一方面,卻不願提到「消息面作空」的這另一個方面,所謂「消息面作空」那隻“看不見的手”指的是什麼呢?所謂「消息面」,不言而喻,就是「笨蛋」〈社論〉寫手賴以維生的媒體輿論這隻“看不見的手”,「笨蛋」〈社論〉寫手以為他不提這個方面,社會大眾就真的無法識破「消息面作空」的那隻“看不見的手”屬誰了嗎,只有「笨蛋」才會玩這種低級的障眼法。
〈社論〉最後是這麼結尾的:『 一個笑話說,最近警方掃蕩搖頭店,結果常常誤抓。真正嗑藥的,不到百分之一。其他的,有一半是想到新政府,有一半是想到股票。 「問題出在經濟,笨蛋!」』
〈社論〉這段話的意思是什麼呢?就是說,被誤抓的人當中有一半是想到新政府才去搖頭PUB享樂,有一半是想到股票才到搖頭PUB消費,果真如此,經濟景氣即使不是呈現一片大好,起碼也是經濟穩定才會出現這樣的消費景象才對啊,那麼〈問題出在經濟,笨蛋!〉這樣的命題,也只有「笨蛋」〈社論〉寫手才會出現如此「離經」的論證。
從這篇內容的整體看來,「笨蛋」社論的長相是怎麼一個樣子呢?「笨蛋」社論的長相,應該是「巫師」、「超級屁王」、「焦芽敗種」、「長了腳的臭青母」以及「令人生厭的跳蚤」的綜合體。
〈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