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敏在 2000.09.18 中時晚報 論壇 〈新政府的罩門〉一文中,所顯漏的還是他那對於阿扁當選總統的不甘與不耐的非理性情緒。
他說:『 新政府的困境在於想延續李登輝路線,卻沒有李當年的條件。李當初有「中國」國民黨主席頭銜,有國統綱領、國統會掩護,雖然很多人知道他有分離意識,但只要他偶爾講些滿足反獨人士幻覺的抽象語言,就能繼續遊走統獨兩翼。而李路線所有的政治後坐力,都由連戰在大選中概括承受。』
李登輝路線?李登輝的路線是什麼?是黑金路線呢還是民主改革路線?或者是所謂的「兩岸」路線?顯然馬維敏挑的是──而且也只能是──所謂的「兩岸」路線。
那麼李登輝的「兩岸」路線又是什麼呢?是不是真如馬維敏所言那樣呢?對於馬維敏的說法我是相當的不以為然,因為──也只是因為──馬維敏以一種病態式的主觀認定說,李登輝只不過『偶爾講些滿足反獨人士幻覺的抽象語言』,事實上這類病態式的主觀認定,是經不起批判與檢驗的,只因為這是他的「罩門」。
李登輝曾說:
“回顧台灣歷史,台灣人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治理自己的家園” ,又說: “台灣與中國是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起碼是特殊國與國之間的關係” ,這是對現時何等具體的描述啊﹔然而這位身陷主觀思辨王國且無法自拔的馬維敏卻硬要將他理解成為『幻覺的抽象語言』,由此可知,馬維敏的程度就語言的理解能力說,是患了嚴重的大腦理解力貧血症,就對現實的辨識能力說,應不僅只是弱視而已,而是視網膜剝離才會出現如此嚴重的欠缺辨識的能力,這不僅是「罩門」,根本就是「死穴」。
而如馬維敏所言的:『李路線所有的政治後坐力,都由連戰在大選中概括承受。』
事實上連戰在大選中概括承受的恰恰不是李登輝的「兩岸」路線,而是李登輝最為人所詬病的黑金路線,與統治台灣50年的國民黨傳統路線﹔馬維敏無知的以為,他偷偷的將李登輝路線單一化、抽象化,李登輝的多重路線就真會魔術般的如他所願的單一化了嗎?馬維敏如果急欲期待他這類幼稚性的文字詮釋取得認同上的滿足,我個人是建議他不妨到澎湖,推銷被他抽象化、單一化了的李登輝路線,或許那群被移殖在無人島上的猴子會認同他,起碼對他這類無聊話不會有意見,只因為那無人島上的猴子,沒有能力辨別出人類語言的「罩門」。
批判馬維敏的幼稚論調,談不上是一種享受,但免強可以稱的上是一種消遣,同時又可以促進「台灣意識」的提升,這就是「意識」認同的辯證法,因此接著下來這段話也該拿來消遣一番,他說:『 陳總統沒李總統這麼好命。李有很長時間經營曖昧氣氛,陳水扁不僅沒有這麼多時間,耐性也不及李,就任前後好不容易醞釀的那點曖昧,沒幾個月就被自己一一戳破,連某些想陪他跟北京虛情假意一番的中間人,如今都不知道這齣戲要如何唱下去。』
這段內容中的第一句話,就已出現了有如大貝湖(高雄澄清湖)般的大「罩門」。
他說:『 陳總統沒李總統這麼好命』
他的依據是:『李當初有「中國」國民黨主席頭銜,有國統綱領、國統會掩護』,事實上就李登輝的好命說,或許如此﹔然而就陳總統的好命說,顯然就不是馬維敏他那具有貧血症的理解力所能揭漏的了,陳總統的好命在於李總統『當初有「中國」國民黨主席頭銜,有國統綱領、國統會掩護』這一有力憑藉,普遍的提升了「台灣意識」或說台灣人「自我認同」的意識,並以非常的膽識將蔣氏父子的「一個中國」過渡到「兩國論」,這豈止是單純的「好命」二字可以來形容李總統對台灣貢獻於萬一的,確切的說應該是,為台灣邁向主權獨立國家開闢出一條清晰而具體的道路,這就是陳總統比李總統好命之處,更是台灣當代政治史的辯證過程與實質,或許馬維敏可以不屑去理解,問題在於馬維敏是否有這個能力去理解,如果不能,這何嘗不是政治評論者的一個重大「罩門」。
馬維敏在這段短短的內容中,不僅僅是第一句話有漏洞而已,幾忽是整段話無處不存在漏洞,比如他說:『就任前後好不容易醞釀的那點曖昧,沒幾個月就被自己一一戳破』。
馬維敏或許不知道,「曖昧」的語意本身就存在著被「戮破」的本質屬性,「曖昧」被「戮破」是時間上差別的問題,「曖昧」除了走向被「戮破」的歸宿之外,選擇以「捨棄」的方式也是「曖昧」的另一歸宿﹔阿扁恰恰是以「捨棄」來讓「曖昧」取得歸宿的主動權操作,而不是以被「戮破」的歸宿讓「曖昧」喪失可操作的主動權﹔所以就馬維敏的程度觀之,他哪有能力來理解這般深沉的政治辯證邏輯,能力的不足,就成為這段內容漏洞百出的最終宿命,悲哉馬「罩門」!
馬維敏這篇文章,最終是以賣弄的手法來遮掩他的淺薄與無能力,一篇文章輕易的被解構已經是相當糟糕的事了,如果一篇文章連用詞都必須經修改,那就不僅僅只是糟糕而已了,根本就是在糟蹋登載他這篇文章的媒體。
比如這句:『 在野黨看穿了新政府兩岸政策的本質』,貼近適時的說法應該是『 在野黨“深知”新政府…..』,而不是“看穿”。
台灣的政治人物如果無法“深知”各政黨、各政治人物的統獨屬性,而是必須到一定的時間點上才有能力“看穿”,這樣的政治人物夠資格站上目前的政治舞台嗎?從這裡我們就可以發現,這位三流的政治評論員,其詞彙運上的錯謬與政治觀察力的粗糙由此可見一般,又是一個「罩門」。
這位被我們評定為三流政治評論員的馬維敏,竟然以猶如大政治家般的口吻,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眼見兩岸僵局未能突破,新政府最近只好又重彈三通舊調,可是北京又將三通與一中問題掛鉤,新政府的三通牌恐怕很快又要穿幫。未來三年多,新政府難道就要這樣繼續內外碰壁下去?這個政治罩門其實不難解,但只要不解開,卻可能致命。』
他所賣弄的就是:『這個政治罩門其實不難解』﹔本人批判的觀察他的文章也有一段時日,出現這類的賣弄可以說「俯拾皆是」,一個有深厚實力的政治評論家是分析「應該如何解」,但對於一個缺乏內涵的三流評論員而言,只能賣弄「其實不難解」這個抽象的空泛語詞,除此而外,他的讀者們大可以不必去期待他能給出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實質內容,因為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起碼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出現,畢竟這是智力與知識上的一個急待彌補又不易彌補的「罩門」。
馬維敏這篇文章以「罩門」為題,他大概憶想不到會被自己的「罩門」所羞辱,這還是「罩門」。
〈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