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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崑崙—記魏廷朝之死�@-�@ [原始記事 / 記事引用] 投稿人士:A-di 投稿日期:2000/12/07(Thu) 16:08:16 小魏是大魏的么弟,曾經是魏廷朝寄望最深,相處也最久的人,他對大魏的看法應該是最有參考價值的。他說要介紹大魏很簡單,只要依時間分為青年的大魏、坐牢的大魏與結婚的大魏三階段即可。 不過我在想:若依空間來分,大概只分成兩個部份就可以了!這兩個部分是牢裡——和牢外。 牢裡和牢外最大的不同是:在牢裡,身體不自由,但精神是自由的;而在牢外,身體自由,但精神則很可能未必。在牢裡,他只需受獄卒的欺負,但在牢外呢?從大魏第三次出獄時超過千人鑼鼓喧天前往迎接,一直到根本還不夠叫「晚年」的六十四歲時孤零零一個人倒下。我們或許可以嗅出在他那雙濃眉底下折衝一生的蒼茫與淒涼。 有人笑諷大魏平生之所以最愛譚嗣同,是因為大魏自己無法做到「擊劍任俠」,故投影於譚某,但我們試讀譚嗣同在獄中所書: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崑崙 我們或許可以說,大魏之所以最愛譚嗣同,怕是既喜且羨的緣故吧!喜的是兩人均屬一身傲骨,「可逃而不逃;能走而不走」;羨的是大魏即便肝腦塗地,身旁卻無兩崑崙啊! 大魏生時,許多圍繞在週遭的人往往因為大魏的憨直、易於接近而會說:「我最了解大魏了!」如今,大魏已經倒下,對一切所受之譽,他已無法笑應,對所受之毀,也已無法辯駁。但——還活著的我們,或許可以想想,大魏一生一甲子又四,終究給我們留下了些什麼! 〈轉載自《魏廷朝紀念特輯》•巫秀淇〉 |
[17] 感懷愚思�@-�@ [記事引用] 投稿人士:kenjin 投稿日期:2000/12/07(Thu) 16:19:26 今年初,聽到魏老師辭世的消息,難過了好久。加上見到其他政客如禿鷹般地,瓜分著魏老師的最後價值,更是悲憤。我雖然跟魏老師只見過1,2次面,但是一直很心儀他的人格,也很敬佩他的見識。我是不可能有任何資格來褒貶魏老師,在此,我謹就我個人愚思來談談魏老師。 如同大家所知,魏老師等人曾經因〔台灣人自救宣言〕被捕入獄,並且也因此魏老師離開眾人所謂玫瑰人生的〔精英路徑〕,踏上了艱難的反抗政府的征途。魏老師是典型的知識份子,充滿理想,也滿腹經綸,在台灣本土的反對人士中(我們必須把海外反對運動排除),是屬佔少數的儒者(當時大多是動輒主張以牙還牙以武相向的草根性戰將)。如果我們好好地來觀察的話,我們會發現,美麗島事件前參與反對運動的知識份子,沒有辦法到〔美國〕去待一段時間的,那麼幾乎很少到現在仍有政治舞台的。在美麗島辯護律師及黨外編聯會誕生前,說實話,知識份子在台灣島內的反對運動中都不是扮演〔帶頭衝〕的角色(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基本上只要有反政府思想毒草的知青,不待其成群結黨便已被拔除了)。 魏老師的理想色彩,很遺憾的,也或多或少決定了他在台灣政治舞台的定位。早期,魏老師並不能在反對運動中取得領導地位,這我們可以歸因於他長期的坐牢;而到了不需要以抗爭來表達意見時,魏老師也很可惜地因他的不嘩眾取寵,不爭奪鏡頭,不開芭樂票,不綁樁買票,而無法登上政壇。如果單就這一件事來說的話,很顯然地這是一個台灣式的悲哀。對魏老師而言,畢生所追求的〔開放社會〕,卻無法接受他這樣一個〔純粹〕的政治人物,他可能可以對台灣全面長期的未來有幫助,卻難以帶來地方區域短期的近利;對台灣社會而言,民粹式的民主主義,將過去的〔群眾激情〕轉換成另一種〔多數激情〕,顯然已經容不下〔理性〕的存在,並進一步地要求政治人物的〔識時務,合時宜〕! 魏老師已經離我們而去,但顯然地就他個人而言,已經完成了一種自我期許。既然已達〔我自橫刀向天笑〕的境界了,又何論是否〔去留肝膽兩崑崙〕或三崑崙吧。如果硬要說,魏老師給予我們什麼樣的啟示的話,那麼,也我們這麼可以說:〔當我們達成去追求一樣正確的事物時,正確的事物並不一定會正確地對待我們。〕但是我們並沒有聽到,魏老師對不公平對待他的事物有任何怨懟。也許,我們更該學習的是他的〔潔〕吧!? 拙見愚文,若有冒犯,還望多多海涵。m(_ _)m |
[57] Re[1]: 感懷愚思�@-�@ [記事引用] 投稿人士:呆伯特 投稿日期:2001/01/10(Wed) 00:40:58 其實對魏先生不是很了解 但由諸君對魏先生的記述 個人對其風骨景仰不已 由其以kenjin兄的一句 "對魏老師而言,畢生所追求的〔開放社會〕,卻無法接受他這樣一個〔純粹〕的政治人物" 思之肘之 不禁悲從中來...... 或許除了"潔"之外 對於魏先生的早逝也只能說"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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