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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畫《台灣論》中,關於許文龍對於台籍慰安婦的言論,終於使台灣的統派找到“眉角”。
在出版近一個月後,開始進行攻擊。有趣的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攻擊,已經出版了近半個月,難道他們手腳那麼慢嗎?不是,絕對不是,而是核四議題已經過了,這是最新一波的攻擊。
這種有計畫,有節奏的鬥爭,已經令人不可小看統派在媒體、文化界、社運界的有機串聯力量。本文將就這個議題提出我的看法。
首先,這個議題有幾個層次:
1.歷史事實的層次(在那個時空背景下,是否慰安婦都是被迫的?),
2
歷史主觀感受的層次(在那個時空背景下,慰安婦當軍娼是否比當私娼有尊嚴?),
3
道德判斷(一個人論斷當慰安婦是尊嚴的時,他是不是應該被譴責?他是不是應該向婦女團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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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權力的鬥爭層次,夾雜在中國/日本/台灣之間的歷史詮釋權的政治認同鬥爭的層次。
無論哪個層次,強行代表慰安婦發言的王清峰等婦運團體簡直代表統派「強佔」慰安婦的身體與回憶。
1 .歷史真實的層次:
慰安婦都是被迫的嗎?歷史的真實情形就像那些中國人說的一樣嗎?總是日本人欺騙無知的台灣人,然後堅忍的中國人解救可憐又無知的台灣人?
屁!他們可以找到幾個控訴的老婦人,但這就代表“全部的歷史真實”嗎?就像中國人總是說台籍日本兵是被迫的,但卻有很多台籍日本兵以身為皇軍為榮。
中國人一直對歷史抱有鴨霸式的幻想。
先不管道德層次,賣淫現象古今都非常普遍,即使在物質豐裕的今天,我們還是看到普遍的「自願性賣淫」,在日本、在歐洲、在美國、在台灣、在中國……,更何況在二戰當時那樣的物質貧困的農業社會。
在我的鄉下老家,我父親就曾對我指出過哪幾個老婦人在戰時是慰安婦,而在戰爭前他們本身就是妓女,有的是受不了窮困被親友賣的,也有的是因為逃家或通姦私奔等等,而淪落為娼。
在哪個戰爭的年代,當私娼比較安全可靠還是當軍妓呢?許文龍的說法難道沒有歷史依據嗎?更重要的,許文龍是在晚宴的場合說的,他有意要說「全部的慰安婦」都是自覺尊嚴的嗎?
他不過是提出另一種相對於中國人的鴨霸歷史的感受而已。他並沒有以歷史學家的角色提出定論。因此,他為什麼沒有自由提出自己的歷史觀呢?統派也未免太押罷了吧。
2.
歷史主觀感受的層次:
今天,隨著慰安婦的死亡,伴隨著她們的身體的凋零,戰爭的歷史現場也逐漸模糊。誰能說出真正的真相?難道王清峰的婦女基金會的調查有百分之百的代表性嗎?能百分之百的代表說慰安婦全部都是被騙?難道作為資本家,而不是做為歷史學家,作為經歷過戰爭的許文龍與蔡燦坤比那些戰後出生的婦女團體以及像龍應台、謝啟大、王清峰等人,更不能清楚戰爭年代發生的事嗎?
最重要的,這些婦女團體憑什麼一口咬定他們說的才是歷史的真實呢?
難道身為資本家就不能有自己的歷史觀點嗎?真是霸道到極點。這種婦運團體真的是歷史的母沙豬。
統派佔據慰安婦的身體,強行詮釋其心靈感受,這就是「歷史式的強姦」。慰安婦的身體、慰安婦的心靈回憶,慰安婦的歷史真實,全部都歸統派所佔有。
3 .道德層次:
當然,有許多慰安婦可能覺得是被騙的,但是,在那個燒殺擄掠的戰爭年代,去設想一個戰爭機器的日本政府要全部自由徵求動員這種人力(軍妓)而不帶點強制,那不是很奇怪嗎?
假如要用道德比較,相較於國民黨的軍隊來源所造成千千萬萬的寡婦,那婦運團體這種歷史觀,簡直是龍應台式的歷史觀。大家別忘了,國民黨的軍中樂園可是持續到你我出生時都還在進行阿。甚至到最近,當阿扁要廢娼時,同一批人、同一批媒體,可是不斷高唱妓權、賣淫權的。
面對阿扁,他們可以高唱「賣淫權」、可以高唱「還我妓權」,可是當許文龍說當慰安婦相較於當私娼是比較有尊嚴的,他們卻開始大聲吆喝。
請問,這又是什麼邏輯?只有你(統派/文人)可以說妓女有尊嚴,我(台灣人/資本家)卻不可以!這又是什麼“婦運身體道德觀”?這種婦運團體不過是中國人統派的娘子軍。而現在的中國人,在世界上講仁義道德,又有誰會心服口服?誰不偷笑又搖頭?
4 .政治認同的歷史詮釋權鬥爭:
令人失望的是當統派挑起戰火時,全島一片漠然。
掌握政治最高權力的總統府,掌握金錢的資本家,以及許許多多的知識份子,都沒有一個人敢回應。
台灣人沒有自己的歷史觀,這再明顯不過了。台灣人取得政權有什麼用?對於自己的歷史沒有解釋的權力,對於自己的道德觀沒有辯解的能力。人家說你是殺豬你就是殺豬,人家說你鴨霸你就是鴨霸……。
甚至像許文龍等活過日本時代的老人都不能比戰後出生的王清峰更清楚大戰時代的台灣,那台灣的歷史是誰在書寫?有一句話統派是說對了,那就是台灣人總是“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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