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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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幕 於 2002/11/11 11:20 | |
黑手黨的帝國 | |
余傑:黑手黨的帝國 作者﹕余傑
(http://www.epochtimes.com) 著名學者、曾經擔任過蘇聯陸海軍政治部副主任和蘇聯國防部軍史研究所所長的德﹒安﹒沃爾科戈諾夫,曾經寫過一本斯大林的政治傳記,其題目就叫做《勝利與悲劇》。在他看來,斯大林的勝利同時也正是人民的悲劇。他引用了畫家韋列夏金一幅畫的意象來形容斯大林的帝國──一個頂上立著一隻烏鴉的、用人的顱骨築成的金字塔。當然,“金字塔裡面隱藏著活下來的人民,他們確實被自己的希望和信念欺騙了,但對他們來說,過去時代的悲劇是他們自己的歷史……”斯大林的帝國是用不道德的、非正義的手段建立起來的。因此,這個帝國對於斯大林和他的走狗們來說像天堂般的美好,而對於普通民眾來說則像地獄般的恐怖。沃爾科戈諾夫超越了自己的特權身份,勇銳地指出:“無論多麼重大的政策,如果不講道德,都是冒牌的珍品。斯大林是個殘酷的政治家,他在整個一生執行這種政策的時候,一點也不考慮起碼的道德價值觀。因此,對於獨裁者來說,人是個工具,是個統計單位,是一大片不成形的物料中的一塊。……斯大林以自己的整個一生和自己的行動證明,謊言是無縫不鑽的禍害,一切災禍都從謊言開始。暴力、個人專權、官僚制度、教條主義、愷撒主義──這一切都被謊言美化了。”斯大林開創了這樣一種惡例:他賦予黨和國家的領袖以另外一種更加重要的身份──黑手黨的教父。與之相比,意大利那個彈丸之地西西裡島上的黑手黨教父又算得了什麼呢? 勃列日涅夫與斯大林形成了一對十分有趣的對照。正如雅科夫列夫所描述的那樣,“在蘇聯領導人中,如果說斯大林是受權力誘惑而敗壞的典型,那麼勃列日涅夫則是由於欺世盜名而墮落的榜樣。”雅科夫列夫寫道,勃列日涅夫是衰落時期歷史上一名醜角。在他治下,軍工集團第一次得以在管理國家的操縱台上安插自己的代表。他學問不大,而且好記仇,他除了幾乎能準確地嗅出誰是自己的支持者誰是自己的敵手的本領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才能。生前最後五六年,重病不起,實際上已不能工作,但一直被精心隱瞞。但是,看來制度本來就不需要一個有生氣的管家。“這已經不是他的過錯,而主要是垂死的單一政權的徵兆。” 勃列日涅夫的家族瘋狂參與走私、貪污等犯罪活動,他的女婿從一名普通軍官一躍成為克格勃中將,甚至明目張膽地掠奪國家博物館中的文物,委託黑社會進行銷贓。莫斯科市民都知道,最高領袖的家人們與黑社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從本質上看,他們就是一丘之貉。 雅科夫列夫曾經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進修兩年,還在加拿大擔任大使十年之久,他對西方的民主制度有著深入的體認(也正因為這段經歷,前克格勃頭子、“八﹒一九”政變的主角克留奇科夫攻擊雅科夫列夫與美國情報機構有聯繫。經過俄羅斯總檢察院的調查,證明這種說法純屬誹謗)。因此,他一直主張俄羅斯融入歐洲文明,與西方積極對話、和平相處。進入蘇共決策層之後,他接觸到了許多絕密材料,不禁為邪惡力量揮霍浪費、翻雲覆雨的斑斑劣跡而感到震驚,這最終導致了他與這個黑手黨帝國的決裂。雅科夫列夫憤怒地寫道:“我相信有朝一日我國人民將會知曉:數以億計的資金被罪惡地濫用於軍備競賽、對外冒險、為別國提供軍援;濫用於無任何意義和效益可言的土壤改良計劃和誰也不需要的民防建設項目;濫用於搜捕和迫害‘人民的敵人’。”單單所謂的“外援”一項,就令俄羅斯人民背上了沉重的負擔。而在決定外援項目的時候,決策層大多盲目行事──只要哪個非洲獨裁者聲明“走社會主義道路”,再向愛好奉承的蘇聯領袖說上幾句讚美的話,那麼數以億計的援助立刻便撈到手了。這樣,在“蘇聯之友”名單中就出現了“非洲第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食人皇帝博卡薩、烏幹達的獨裁者伊迪﹒阿明、埃塞俄比亞殘酷無情的殺人兇手門格斯圖等人。而普通納稅人是毫不知情的,因為這些都屬於“黨和國家的機密”。 在對外政策上,這個黑手黨帝國一隻手慷慨大方,大把拋洒盧布;另一隻手又緊握大棒,威脅“犯規者”,直接出兵匈牙利、捷克、阿富汗等國。在對內政策上,統治者一隻手嚴密封鎖信息、實行愚民教育;另一隻手又指揮秘密警察來打壓所謂的“異端”和“社會主義事業的離心離德者”。雅科夫列夫親眼看到了這種卑鄙政策的可怕結果:“布爾什維主義制度的沉重罪惡不僅在於數百萬清白無辜者喪失了生命,他們家庭遭到了悲慘命運,製造了毛骨悚然的環境。這個制度的罪惡還在於人們的心靈無盡無休地被仇視、兇狠和懷疑所扭曲。”這種影響將是長期的,並不因為民主化而突然消失。因此,俄羅斯人民要擺脫陰影,過上健康的、正常的、幸福的生活,還將作出艱辛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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